那些被魏王府和福运钱庄迫害的百姓们,也纷纷站出来,哭诉着自己的遭遇。
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,大喊大人申冤,对着顺天府府尹大喊:
“大人呐,我一家老小本靠着几亩薄田过活,可这福运钱庄和魏王府勾结,逼着我们用土地抵押借高利贷,还不上钱就把地给抢走了,如今一家老小只能流落街头,这日子可怎么过……”
“大人,求您为草民做主!”不少百姓见此也跟着纷纷下跪。
顺天府府尹看着眼前哭诉的百姓,今日奉旨查办,这要是闹大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当即上前一步,亲自扶起那名老汉,朗声道:“老汉,快快请起,本官一定会彻查此事。诸位百姓蒙受了冤屈,本官整个审问清楚,定会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!”
顺天府府尹的话让百姓们稍稍安心,人群逐渐安静下来。
他环顾四周,见场面已经得到控制,便转身对江原说道:“江捕头,将这些钱庄管事和卢家众人押入,本官要明日升堂审问!”
“是,大人!”江原抱领命后,迅速安排捕快将卢查陨与福运钱庄管事们押回大牢。
昏暗潮湿的牢房里,卢查陨被扔在角落里,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,头发也蓬乱如草。福运钱庄的其他管事们也被关了进来,他们彼此面面相觑,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。
其中一位管事,平日里与卢查陨关系还算不错,他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老爷,这可如何是好啊?怎么就突然落到这般田地了呢?”
卢查陨叹了一口气,“好了,咱们别乱说话就好。\"
另外一个管事见此开口道;“卢爷,可有法子让咱们……”
卢查陨摇了摇头,低声道;“想胡活命就别乱说话,否则你们一家子就别活了。”
管事闻言一惊,“卢爷,可……”
“你们不信就随便说,想要一家子活命的话。”
卢查陨闭上眼睛,靠着墙角没有再多言。
几位管事面面相觑,一时间大牢内静寂无声,有些胆子小的忍不住哭了出来……
顺天府
一片灯火通明
“江原,这查抄出来的账本可都在这了!”顺天府府尹询问道。
江原一脸恭敬的回道:“回大人,是的!卑职和一众弟兄们,已经掘地三尺将账本全都找出来了。不过就是那卢查陨烧了不少,卑职只抢下一部分,其他的都被火给烧了。”
顺天府府尹皱着眉头,仔细翻看那些抢下的账本残页,脸色愈发凝重。
“这些就是你们从火中抢下来的账本。”
“是的,大人,正是从火堆里抢出来的。”江原恭敬的回道。
顺天府尹看了一眼桌上,被火烧残的账本,随后翻开看了起来。
江原则静静地站在下首,一旁的师爷看了一眼江原,也是沉默不语。
一炷香后
“这些账本虽有残缺,但也足以看出福运钱庄和魏王府勾结的蛛丝马迹,只是账本被烧毁不少,已经变得模糊不清,想找出来魏王牵连此事的证据,怕是有些难度,你可还从卢家搜查到什么。”顺天府府尹放下账本问道。
江原一听大人这么问,就回道:“有的,大人,您桌上的另外两份书信是从卢查陨手中抢来的,当时他正要毁尸灭迹,卑职卸了他的下巴,才抢回来两封信。”
顺天府府尹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桌面,那褶皱的信,随后拿起看了起来。
信中是有联系魏王,但内容都是说钱庄获利多少,其他只字不提。
师爷见大人久久没有动静,就问道:“大人,这些信中写了什么,让您如此犯愁?”
顺天府府尹叹了一口气,“这信中确实提及了魏王爷,可却没有其他什么异样,本官如何与陛下交差。”
师爷闻言就笑道:“大人,您这是着相了!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府尹问道。
师爷随即就笑道:“大人,您秉公审理,既然与魏王爷无关,那为何要审问魏王。”
顺天府府尹皱了皱眉头,“师爷,可是本官太纵容你了,让你如此做法,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慰本官,放弃调查此事!”
师爷闻言内心一惊,直接跪了下去。
“大人,学生错了,请大人您见谅!”
顺天府府尹皱眉一阵后,才道:“说吧,你收了魏王府多少好处。”
师爷脸色一白,一时间却开不了口。
“怎么?不愿意说,那本官就派人去查。”顺天府府尹看他不说话皱眉道。
“大人,是学生错了,还请大人原谅!”师爷更是对着府尹连连磕头恳求。
“本官念在之前的情份上,之前给你一次机会了,说你收了多少银两。”顺天府府尹对此很愤怒。
平日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如今这个时候了,还想忽悠他。
师爷面色微微一白,双手颤抖一下,“大人,学生……”
“还不如实招来,否则就不要怪本官不念多年的情份了!”顺天府府尹冷声道。
师爷一下子脸色煞白,一旁的江原嘴角微微上扬,心情颇好的模样。
师爷微微发抖,“大人,学生招了……”
翌日
天色刚蒙蒙亮,就有一队人马,就在京城内行动。
卯时
顺天府府衙准时开门,大堂之上,威严庄重,“明镜高悬”的牌匾显得的格外醒目。
顺天府府尹一拍惊堂木,大声喝道:“升堂!”
“威武!”
惊堂木一敲,喝道:“带嫌犯!”
卢查陨和福运钱庄的管事们被押上堂来。他们个个神情萎靡,脚步踉跄,脸上写满了惶恐。
卢查陨被推搡着跪在堂前,管事们也纷纷跪地,大气都不敢出。
顺天府府尹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,再次一拍惊堂木,厉声问道:“卢查陨,你可知罪?”
管事们浑身都颤抖好几下,低着头不敢动一下。
卢查陨身子一颤,随后强装镇定回道:“大人,草民不知何罪之有,草民一向奉公守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