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的只是爱借花谢佛还好,但要是他其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?”
谢凛的话出来的时候,主任都呆住了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谢凛淡淡道:“黑市什么销不出去?”
主任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要真是这样,那一旦暴露,运输公司的名声都会臭的,到时候要是引来小将组织……那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最后,他还是咬牙吩咐谢凛道:“那你暗中去查,有发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,千万不要让外界听到风声。”
虽说是这样,但这事也不能谢凛一个人去办,而梁钢便是其中之一。
“追不回,那些劫道者得了茶叶都是第一时间换钱的……”梁钢的表情有些不好,因为……“队长你的猜测恐怕是真的。”
“有发现了?”谢凛对此并不意外。
梁钢手里的搪瓷杯里已经只剩茶叶了,但他却还无知无觉的喝着,一边叹气道:“就是不知道于长江是瞒着组员做的,还是同流合污。”
要是前者还好,要是后者……
能进六队的都是好司机,这一下子去掉那么多……
“你先说说具体情况。”谢凛不耐烦听他的感叹。
梁钢道:“据于长江说,当时的劫道者有十来个,双方都是熟识的,那一队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,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困难。但是劫道这个活也不稳定,被人看不起不说,遇上硬茬子被打一顿,医疗费也不少。因着这般,他每次都会尽可能地多给他们一些货。而每次给货,他都是给的一个名叫阿民的领头少年,至于怎么分,就要他决定了。”
“那个叫阿民的少年确实拿到了于长江所说的量的茶叶,我本来以为是冤枉了于长江,然而去了一趟阿民家里,我就发现了不对。”
哦?
梁钢讪讪地放下手里的搪瓷杯道:“阿民的父母一个精神有问题一个腿脚不便,奶奶还瘫痪在床,底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。这么一大家子的人,就住在两间泥墙旧房内。虽然一家子负担,但他们对钱的需求还真不多,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带父母奶奶看病的意识,他弟弟妹妹就在当地念小学,那个是完全免费的,只需要花钱买点铅笔橡皮和本子。”
“这样的情况下,他赚了那么多钱,哪怕不给家里建新房子,但添置一点东西应该是行的吧?”他仿佛是征求谢凛一般问道。
谢凛点头,确实。
“但我去他家里看了,除了吃食上比别家好一点,他家里依旧是家徒四壁。”
“那么问题来了,他赚的钱去哪了?”
“我又去暗访了和阿民一起劫道的其他少年,然后就发现,大家跟阿民的情况差不多,都是家里情况都有所改善,但要说改变多大,却也没有。”
“在这样的基础上,我合理怀疑,卖了那批茶叶得的钱,真正的受益者恐怕不是他们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