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还是要蹚这趟浑水,顾拙叹了口气跟了上去。
到了手术室,顾拙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公安,对方看到她,对着她微微颔首。顾拙快速换上手术服进了手术室。
孙院长也在里面,看到她进来,连忙招手叫她过去。
“你看看,出血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。”等她走近,孙院长连忙道。
顾拙不是第一次看开颅,她一边看手术记录一边看颅内情况。这一看之下,她有些意外,情况似乎比她预料的好多了。
“颅内骨折,情况不算特别严重,但比较麻烦的是出血问题,我们检查过了,有轻微的脑挫裂伤,没有弥漫性轴索损伤,按说不该有这么严重的出血现象的。”
“对啊,出血点我们也找出来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出血情况就是没有完全停止。”
顾拙对这种情况却并不意外,大脑不比其他,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。
实际上,要说她上辈子辅助最多的手术类型,那开颅手术的数量绝对是名列前茅的。
这种情况,也不是没有遇到过。
大多数情况下,西医手段便到此为止了。后世还有很多先进设备辅助,但这会,要是止不住,这场手术是继续不下去的。
“我试试能不能止血。”顾拙拿出针灸包等到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眼瞧着再没有新的鲜血出现,在场所有医生都松了口气。
“手术继续,请各单位就位!”很快他们就打起了精神。
“有情况叫我一声。”顾拙跟护士交代了一句,就坐到一旁打瞌睡了。
“你怎么困成这样?”孙益山坐到她身边,颇有些奇怪地问道。
顾拙打了个哈欠到:“你以为针灸不费精力的?早上那个产妇,因为坚持顺产,她肚子里的孩子脐带缠绕已经很严重了。针灸的动静虽然小,但未出世的小生命却极为敏感,为了不惊扰到他们,让期待缠绕更严重,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。还有刚刚的针灸,你不会以为真的只单单是止血吧?”
孙益山恍然,“两次你都用的无名针。”旁人不知道,他却是知道无名针的特殊性的。
“那你睡吧,赶紧睡。”他连忙道。
顾拙没有理会他,顾自闭上了眼睛。
这场手术一直进行到了傍晚,才算是结束。
“怎么样了?”一出手术室,两位公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“性命暂时保住了,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现其他并发症。”主刀医生开口道。
顾拙转头问孙益山道:“我能直接下班吗?”
“本来就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了,你想直接走就走吧。”孙益山知道她爱人出差了,家里有个女儿要照顾,倒是没有为难她。
今天实在是太晚了,顾拙最后是从艾老师那儿接到的茵茵,她不但吃过晚饭,甚至已经睡着了。
艾老师本来想把她喊醒,顾拙没让,直接抱着睡着的女儿离开的。
但即便这样,到家的时候茵茵还是醒了。
“妈妈你回来啦。”不过她也就睁了睁眼,就闭上眼睛继续睡了。
回到家,顾拙累得不想做饭了,从柜子里找出一块桃酥吃了,便算作吃了晚饭了。
洗漱好后,她抱着茵茵躺在床上,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