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又对张文阳说道:“这案子,你需亲自督办,务必公正严明,不可有丝毫偏袒。”
张文阳连忙应道:“臣遵旨!”
江锦墨微微皱眉,又想到一事,说道:“这建宁伯举家入京不久,便出了这等事,其家风堪忧。传朕的口谕,让建宁伯明日进宫见朕。”
张文阳领命后,立刻安排人手将云飞林押解带走。云飞鹏也被吓得瘫软如泥,被衙役们一并带走。
百姓们见此情景,纷纷欢呼起来,此起彼伏的“陛下万岁”声后,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那个小孩儿究竟是谁呀?他怎么能坐在陛下肩上呢?”一个年轻的后生满脸好奇地问道。
旁边一位稍年长些,像是有些见识的大叔,压低声音说道:“依我看啊,那孩子身份定然不凡。说不定是陛下极为疼爱的皇孙呢,否则陛下怎会如此宠溺,让他坐在自己肩上。”
“哎呀,原来是皇孙殿下,难怪看着就透着一股贵气。而且小小年纪,面对这般混乱场面,竟也不慌不忙的。”一个妇人眼中满是赞叹。
“是啊,这孩子将来怕是前途无量。今日多亏了陛下和这位小殿下,不然那姑娘可就遭罪了。”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感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。
几人回到皇宫,郑满川早就在殿门口翘首以盼,一见到他们的身影,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,小心翼翼地将他们迎了回来。
江锦墨拍着江归砚的背,轻声哄着,不多时,江归砚便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。他将江归砚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,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,才转身离去。
翌日,阳光洒在宫殿的地砖之上。江锦墨早早地坐在了朝堂之上,江归砚则在他身旁的小椅子上坐着,过了早朝,吃过早膳,又一起进了御书房。
可怜的建宁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一大早就被传唤进宫。他在烈日下站了好几个时辰,老胳膊老腿的,被晒得头昏脑胀、眼冒金星,才终于被允许放了进来。
建宁伯一瘸一拐地走进殿内,看到高高在上的江锦墨,以及坐在一旁的江归砚,心中不禁一阵疑惑,但还是赶忙跪地行礼,口中高呼: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不知陛下召见老臣,所为何事?”
江锦墨神色冷峻,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建宁伯,冷冷地说道:“建宁伯,你可知你那好儿子昨日在京城都干了些什么好事?”
建宁伯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:“陛下,老臣不知犬子做了何事,还望陛下明示。”
江锦墨怒哼一声,将昨日云飞林强抢民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最后怒声质问道:“建宁伯,你家教如此,纵容儿子在京城横行霸道,该当何罪?”
“朕亲眼所见!昨日傍晚,你儿子仗着你的权势,当众强抢民女,还骂了朕和朕的宝贝孙儿!”
江锦墨的声音犹如洪钟,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