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苏映雪带至大殿。
她妆容精致,眼神掠过一丝慌乱,转瞬镇静。
她盈盈下拜,声音娇柔,“陛下,皇后娘娘,不知唤臣妾前来,所为何事?”
陆秉川冷哼一声,将赵月儿等人的指控复述一遍。
苏映雪脸色惊变,随即哭喊道,“陛下明察,这是她们蓄意陷害臣妾。臣妾向来恪守本分,怎会做出这等事!”
夏知忧冷笑,“苏美人,事到如今还想狡辩?她们说得有凭有据。”
苏映雪急得跺脚,“皇后娘娘,定是她们嫉妒臣妾,才编造这等谎言。”
“是陷害是诬陷一查便知。”陆秉川冷声道,“赵美人,你说苏美人对朕下药,她将药下在何处?”
“据说……据说是凤仪宫燃的香炉,她说此香烈,吸食一点,便情难自禁。”赵月儿低首回应,不敢抬头看苏映雪。
苏映雪惊愕,“赵月儿,你我无冤无仇,你为何害我……”
“住嘴,是否害你,证据说话,来人,去皇后房中取燃尽的香取证。”
过一阵,侍卫取来香炉里燃尽的香灰。
一位精通药理的御医上前仔细查验,眉头渐渐皱起。“陛下,这香灰里属实含有催情之药。”
此言一出,苏映雪脸色瞬间煞白如纸,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。
她垂死挣扎,“陛下,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,在香灰里动了手脚。”
夏知忧冷笑一声,“苏美人,到了这地步还不认罪。若不是你指使,赵月儿她们哪有这胆子,又怎会知晓如此详细计划。”
陆秉川眼神冰冷,“苏映雪,朕再给你一次机会,从实招来。若还是狡辩,朕绝不轻饶。”
“此香是在皇后宫中,仅凭赵月儿几人胡言,怎断定此香是臣妾所放。”苏映雪不肯罢休,再次辩驳。
陆秉川大袖一挥,站起身,“看来你不到黄河心不死,此香若是你放的,想必你宫中或是你婢女身上必定还有残留。立即封锁宫里各处,掘地三尺,也要将此香源头寻到。”
侍卫太监领命,顿时,整个皇宫躁动,侍卫们逐一搜查各个宫殿。
夏知忧捏一把袖角,幸好她早有安排。
当年,二姨娘使计将香料调包至白芍身上,她学了一次。
苏映雪恐怕不知,证据就在她丫鬟身上。
不到半炷香,此香在苏映雪丫鬟身上搜出来。
苏映雪百口莫辩,她瘫软坐地上,心如死灰。
“苏美人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苏映雪眼眶猩红,她望向赵月儿几人,“你们为何害我,为何?占着皇上宠爱的人是皇后,不是我,你们为何陷害我……”她声嘶力竭质问,怎么也想不通,她没有得罪过这几人。
平日虽与他们不亲近,可她也没起歹心害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