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哥儿都不由多看了两眼声名狼藉的贾赦。
如此会接话,还会挑事的老纨绔,真的只是为了荣国府的爵位?
贾赦抬起头,昏黄的老眼里露出一丝笑意,轻轻对着德哥儿点点头。
“当然有其二,赦大老爷想听,本官自然不会吝啬。”
王宁远刚想继续说下去,贾政突然开口道。
“王大人,宁国府答应您给结果结案!”
王宁远还没说话,边上的贾珍突然起身,椅子划地的声音听的德哥儿直皱眉头。
“政二叔,可卿已经离我而去,就剩蓉哥儿支撑家业,如今他遭歹人残害,我连实情都不能知晓了吗?”
面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贾珍,贾政也是毫不客气。
眼里的冰冷让看戏的德哥儿都忍不住心里一颤。
“你要是也想步上蓉哥儿的后尘就只管追寻内情。”
这是赤裸裸的警告,贾珍喉咙一动,嘴唇耸动两下,好像第一天认识贾政一般。
只有恐惧有什么用,要是能激发一点反抗心也不错。
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处处喜欢和自己弟弟作对的贾赦。
“珍大老爷莫急,急只是一种无能的做作。”
王宁远说着指指贾珍身边的椅子。
有戏看,德哥儿自然也不计较这些,立马走到贾珍身后将椅子摆正。
“王大人您这是何意?”
王宁远眼睛一眯,“贾政,这是本官的职房,顺天府更是本官的治下。
在本官面前颐指气使你还不够格!”
王宁远的话连贾政听到贾兰参与田产买卖的震动都不如。
“王大人,荣国府一再对您和王家释放善意。
您一定要成为勋贵们的敌人才消停嘛?”
王宁远敲敲桌案,将贾赦和贾珍的目光从贾政身上吸引过来。
不得不说,贾政身上确实已经有了上位者的气质。
王宁远竖起右手的食指。
“一,顺天府的结案文书送达宁国府已经有七日之久。
期间你贾政没能安抚贾珍,如今却直入我顺天府,怎么是逼本官安抚贾珍。
你和王子腾想干什么真以为本官不知。
贾蓉到死也不会想到他的叔爷和王子腾在干嘛,你们小心过头了。”
贾珍狐疑的看看贾政,在开口明显冷静了不少。
“王大人请您明言,我不想蓉哥儿死的不明不白。
您也听到了,宁国府如今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。
与其将家业给了豺狼,不如便宜互助社!”
王宁远点点头,“放心,珍大老爷若是出了意外,本官立马封存宁国府产业,谁也别想染指。”
说完王宁远起身看了一眼德哥儿,示意他仔细听。
“贾史王薛是金陵四大豪门,财富更是不计其数,家家都富可敌国。
赦大老爷,您可曾了解过贾家财富的来路。
没错是战争,贾家在金陵也算富裕,可国朝定鼎后贾家财富剧增,财富哪里来的?
自然是战乱中掠夺来的,有了国公位后,这些财富才真正的属于贾家。
史家财富的积累更是传奇,战功不显,可国朝定鼎后官员多数出于史家门下。